2012年5月5日 星期六

走入貴州凱里活苗寨


貴州苗寨平淡、恬靜中又顯得生氣蓬勃的生活,絲毫不受遊客穿梭巷弄的影響,現在可是你悠遊這原汁原味寨子最恰當的時機。

幾次到少數民族的村寨,幾乎都是專為觀光客量身訂做的表演性質景區,表面上的風俗民情雖然全數照本宣科,但根本就像是上演一齣戲一樣,而到貴州省凱里的郎德上寨,竟像是闖入苗族人家的生活圈中,一個活生生的村寨,讓人充滿作客的愉悅。

村寨外的路口早就站滿穿著苗族傳統服裝的靚女,手捧攔路酒沿著入寨的小山丘設下12道關卡,看著這種陣仗,雖然導遊已經教過撇步,千萬不可以手就碗,湊上嘴巴小口啜飲即可過關,心裡仍然忐忑不安,怕被灌到醉倒山溝,那就糗了,12道耶!

閃躲攔路酒  苗女放一馬

悅耳的蘆笙樂響遍山寨,鞭炮聲震耳欲聾,迷人的苗女早就準備就緒,笑瞇瞇地直視互相推讓的賓客,好像在說:「總有一天等到你。」雖然關仍是要過,不過烈士還是讓別人去當,先躲在後頭拍照,觀察一下狀況再做定奪。

苗女甜美的笑容裡真的沒有藏刀,也不會堵住想拐個彎落跑的遊客,看來苗人也已經知道「熱情也要看客人受不受得了」的道理;左瞄右看後輕舔了一口寨裡最亮麗苗女的攔路酒,後面的11道在受不了我的蘑菇後,理都不理我就撤了,雖然鬆了一口氣,但還是有點悵然若失,沒有和其它11位年輕貌美的苗女做進一步親密的接觸,有點後悔失去機會。

你看你的風景  我過我的生活

木造房子、灰黑瓦頂和石板路,顯露出一派自在和純樸,寨裡的老人家、小孩在街道上走來晃去,婦女在屋簷下繡花、洗衣,小女孩三五成群拉著細繩索玩著遊戲,完全無視於遊人的存在,或許這兩年推廣觀光,大家已經習以為常、見怪不怪,而這樣的情境正中遊客取景氛圍的下懷,有悠遊在「活的村寨」的感覺,而不是在缺乏生氣的樣板村。

沿坡逐步蔓延、蜿蜒而上的高腳樓錯落置放,家家門簷下掛著串串黃玉米和紅辣椒,色彩溫暖;門口的小板凳不管老的、小的都穿戴整齊,悠閒地繡著背包或繡帕,對於來訪遊客相機的捕捉,大方的面對,有些還會配合地報以微笑或合影;有些遊人看到寨中小女孩可愛,上前逗弄她,小女孩忙著把玩手上的東西,面無表情不搭理遊人,在旁邊忙著刺繡的媽媽還幫忙叫小女孩看著鏡頭,不像有些村寨會別過臉,或背對著你走開,給人的感覺相當舒服和美好。

華麗苗服迎賓  遊人購物回饋

為了迎接、娛樂賓客,並讓客人瞭解苗族的節慶習俗,村寨安排了近1小時的歌舞表演,苗族豔麗多彩的服裝、銀飾,非常賞心悅目,苗女甩動銀鈴鐺叮噹作響的歌舞在蘆笙樂聲中,更顯悠揚清脆,相當悅耳。

最讓人眼睛為之一亮的,是穿著短裙苗族華麗超迷你短裙的苗服,扭動婀娜曼妙身軀的舞姿,聽說早期的服裝可是更短咧,不過這樣已經讓遊客快流鼻血了,遑論最後還請客人一起繞著廣場載歌載舞,以及合影留念的熱情邀約,在場的遊客莫不龍心大悅。

散場後,村寨的大大小小全部出動,一個捱著一個規矩地在廣場外圍成一圈,每個人手上盡是銀手鐲、繡荷包、苗繡背帶等手工藝品,「守株待兔」地等著遊客的青睞和光顧,竟然沒有出現「搶客」的劍拔弩張畫面,讓我對村寨管理的效應訝異不已,我發現遊客都很捧場地買的不亦樂乎,是截至目前為止我到過最窩心的一個村寨。

看到苗女拿牛角  快閃

苗族的攔路酒和攔路歌源自於婚事喜慶裡的酒歌。迎娶當天,新郎得選派唱酒歌的歌郎,來到女方山寨門口,即開始與女儐相較歌,一一以歌聲答覆了問題之後才得以進入山寨,之後要連過九關,從唱出雙方村寨的風土人情、祖先淵源來歷、婚禮的形式、祖先三代的背景、新婚夫妻戀愛過程、代表家長唱出對新婚夫妻的祝福、男方對女方親家的致謝,最後的「龍船歌」是整天下來的高潮,雙方還要尬歌拼出勝負,新婚夫妻才能夠進入洞房。

時至今日,連入寨迎賓都會來上婚慶儀式當中最輕鬆的攔路歌、獻上攔路酒了。不過,這已經算是相當客氣了,苗族待客喝酒,有種奇特的習俗,叫做「喝轉轉酒」,主人先給賓客每人斟上半碗酒,傳遞給左邊的人,接酒的客人只能用右手接,一直傳遞給席中年紀最大的長者先喝,以示敬老尊賢,接著按順序每人都喝一口,直至飲畢這碗酒,喝完了一碗再倒一碗,一輪之後再來一輪,不醉不休;還好這種喝酒習俗沒用來招待台灣遊人。

現在苗寨的攔路酒、迎賓酒和送客酒的酒杯雖然大如湯碗,不過,杯碗裡的酒除了僅斟上一點點外,同時還不會強迫遊客一定得乾杯,但是,如果在餐廳用餐時,聽到悠揚的歌聲響徹雲霄,接著看到苗女手捧牛角出現時,請相信我,趕快尿遁。

勸酒歌一響起,穿著少數民族服裝的女服務生邊高歌,邊在餐桌間穿梭,找到對象後,一手托住遊客下巴,另隻手持倒滿酒的牛角杯就往客人的嘴裡送,沒「乾角」肯定放在下巴的那隻手不會移開,碰上這種陣仗,酒量再好不醉也難,像我酒量不如人甚多,只好起身幫人猛拍照,留下大夥兒「歡樂」的回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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