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藏曆
達賴喇嘛五世時「政教合一」,雪頓節開始演出藏戲,故又叫「藏戲節」;現在遊客參加雪頓節,白天到哲蚌寺或色拉寺恭逢「曬大佛」盛會,下午則到達賴夏宮的「羅布林卡」觀賞藏戲。
摸黑上哲蚌寺 佔位拍大佛
由於雪頓節活動中的哲蚌寺曬大佛每年都吸引近10萬信徒和觀光客,所以雖然早上八點才開始舉行曬大佛儀式,但我怕無立足之地,因此早上三點半即起床,四點半匆匆用過早餐後直奔哲蚌寺搶位置,天空在下過雨後異常的清澈,星星既碩大又明亮,但任誰都無心欣賞,我頂著寒風佇立山頭尋找立足點,真是苦啊!
五點就定位後離八點還有三個鐘頭,只好將頭套蓋住頭、抱著攝影包打盹,朦朦朧朧之際,只聽到耳邊不時傳來廣東話、英語、台灣話和不知哪來的老外話語,黎明前的濕冷加上睏倦,根本張不開眼睛去理會擠在身邊的人到底是誰!
天才矇矇亮,在身邊晃動的人影愈來愈多,講話的分貝愈來愈吵雜,身體也隨著朝露而冷冽起來,只好起身活動身軀,一抬眼,本來身邊還算空曠的地方,已滿滿的都是人,而且從山腳下緩步上山的人,真的如潮水般一波波漫了上來。
拂曉出擊 轉戰灘頭
環視周圍,才發現在漆黑中找到的位置不算理想,與曬大佛的地點中間被樹枝和搭起的帳棚遮了一角,於是再度尋找攝影角度,相中遠處還需上、下坡,已被三角架「佔據」的山頭,衡量儀式開始時間和自己的體力,應該可以趕過去擠個位置。
要與人擠個位置並沒有想像中容易,尤其是最後的那一段「臨門一腳」,我人已經到了半山腰,再走約20公尺 即可以達陣,可是路口就站著2名警衛,禁止「閒雜人等」進入,我屬於這種人,所以只好另尋出路。
左看右盼中,身後的樹叢好像可以助我突破重圍,因為樹叢裡已被人踩出一條路,我只要順著前人的腳步,登上三角架群聚之處應該輕而易舉,二話不說埋頭就鑽,最後約2公尺 高的山壁,我只要單手搆上路基就可以攀爬而上,說時遲那時慢,看起來柔弱的樹枝竟刺得我痛得差點滾下來,這時眼前突然出現2隻手掌,抬頭一看,2個和善的藏族姑娘關心地要拉我一把,我也不客氣地把2隻手各給了1個姑娘負責,就這樣順利地到達那群三角架的邊緣,也算是「次佳」的拍攝地。
站的地方雖然離曬大佛的山坡有點側面,但能綜觀全景,我已相當滿意,這時才赫然發現對面山頭,高高低低都站滿了人,五顏六色的衣服為這盛會帶來熱鬧和年節的歡樂氣氛,大家翹首企盼大佛的蒞臨,並殷切渴望朝拜揭去面紗後的廬山真面目。
捲軸如龍 哈達漫飛
大佛很準時地被數十名出家僧和信徒抬出寺廟,宛如一條龍的捲軸,頓時成為眾信徒哈達的標的,龍在地上遊走,白色的哈達如天女散花般地飛舞在半空中,落向龍身上,剛剛助我一臂之力的藏族姑娘,果然臂力超強,丟出的哈達在空中畫個圓弧,最終與龍身緊密結合,我們3個都高興地笑了,看來她們兩今年一定心想事成。
大佛捲軸在就定位時,群眾已然歡聲雷動,未幾,歡呼聲中異口同聲地變為驚呼聲,原來一身穿紅袍的出家僧人,或許也太興奮,在為大佛整理繩子時從山坡上整個人翻滾了下來,讓大家在期待中增添一份緊張。
大佛現身 全場痴醉
蓋在大佛上的黃色綢幔終於揭開了,雷聲在四下再度響起,忍饑挨凍5個小時之後,期待的一刻終於到來,我屏氣凝神地猛按快門,耳邊響起地也是不絕於耳的「卡嚓」聲,我不是信徒,但當下卻被這種莊嚴的儀式和信徒的虔誠給感動,也多少明白曬大佛這短短的20分鐘在藏民心中的份量。
擠在人潮中往山下走時,與絡繹不絕上山的信徒始終糾纏不清,走走停停之際,轉頭回望大佛,它高高端坐的容顏,俯瞰著這些子民,不管來自世界那個角落,都不吝給予溫馨的微笑,無怪乎每年來參加雪頓節的人潮愈來愈多,山下管制車輛進入的警戒線也愈拉愈遠。
羅布林卡 藏戲
羅布林卡藏語的意思是「寶貝園林」,每年藏曆的四至九月,達賴在此處理政務、舉行慶典,從此羅布卡林即成為達賴的夏宮。當然裡面有達賴七世和十四世的寢室和辦公室,以及當年的文物展出,不過,藏民比較喜歡把這裡當作平日休憩玩樂的公園。
雪頓節時,羅布林卡是藏戲表演的主要場地,圍觀的民眾也將空地圍得水洩不通,不過,蔥鬱的樹蔭下或坐或臥擠滿喝酥油茶、灌青稞酒的男女老少,也有搭起帳棚,彈著六弦琴唱歌跳舞,累了可以就地休息的舒適場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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